當我感受到自我存在的同時,我也學會了悲傷。
於是乎,我並沒有辦法切割悲傷而單獨存活。
上弦月的微笑,背後總堆滿了數倍的點點星光。
悲傷是不能隱藏的,否則我想欺騙自己。
學習是一種悲哀,經驗也是。
事實為單純的完整體,我偏偏只會記得令我難過的部分。
專門挑起暗色系的毛線,來編織自己的人生。
有時我擔心自己的夜空去沾染到他人的藍天,於是把自己縮小一點。
有時我討厭自己的光芒被他人所期望、控制,於是狠狠的放大光芒。
施予受,我都沒有那種期待了。
期待愛情是件危險的事情,無論是否如我所願,最後都會帶來悲傷。
如悲觀的我所願,那也許是一開始就悲哀了。
反之,事件快樂開心了,但最後仍能扭曲成悲哀,人都是如此,愛都是如此,無一例外。
永遠記得一開始,那個苦苦哀求對方回頭看看我,稚嫩絲弱的哭泣聲。
也記得被另一個人綑綁著,失去伸展肢體的能力,如毛毛蟲般擠出微笑的自己。
更記得被他人所期待依賴,只是一個人不想戴上神的面具,卻無法再成為一個活人。
我很軟弱,一團糟,同意。
軟弱到用絕對理性來保護自己,用冷靜來旁觀一切,用分析來找到他人之漏洞。
能看到我的人,卻不一定能碰到我,也不一定想來碰我。
我總是在高高的城牆裡,看著天空,等待從天而降的無敵公主,一舉打破我的所有防衛。
但總忘記了,在那城牆外,有多少真心誠意要將我救出去的人,死傷在我的守城陷阱之下。
現在我有點變了
開始選擇相信,自己是必須要孤獨的。
我錯了嗎?建築起這樣的城堡,卻又期望有人能進來救我,我是魔王,也是人質。
看著路過的人群,挑選著我希望的勇士,發下帖子,附上地圖。
不請自來的人,通常死的比較快。
有地圖的人,可以安全的抵達城門下,只差開門這件事。
但是我發現,無法和純真的人坦白一切。
為了等妳,我殺了多少無辜的人。
為了見妳,我做了多少骯髒的事情。
而如今妳在我面前,我卻失去了那單純潔淨的雙手。
沾滿著血腥與屍臭,我不願用這雙手觸碰妳!
於是,妳不解,為何我不發一語,藏起雙手。
當妳如溫暖的陽光走進最後的房間,在那一瞬間,這個地方成為了怡人的溫室。
若是待在溫室太久,我會誤解溫暖的定義
我會以為,自己也是溫暖的
也會以為,自己是能夠得到溫暖的
但妳只是,單純的散發著妳的溫柔,給妳身邊的所有人
我不敢動,也不開口。
以死亡之樣等待妳的放棄離開。
我的心被妳溫暖了,如果一舉手投足,三言兩語,我一定會嚎啕大哭。
"因為我們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生物"
"悲傷和快樂的表情,無法同時存在"
"不說愛妳,是我選擇最珍惜妳的方式"
"我把妳的背影放在我的心裡,也將自己的心放在妳的背影上,漸漸消失。" Gi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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